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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远的沙乡

2001-02-28 来源:中华读书报 山西省太原日报双塔文学周刊 唐晋 我有话说

在奥尔多·利奥波德的《沙乡年鉴》一书中,人们看到了理想实现的结果,而这一切只需努力就可以完成。这本对遥远的沙乡进行幻觉式描述的散文吸引了所有读过它的人们,在差不多一百年的时间里,一代又一代的开卷者学会了对土地的尊重。

利奥波德认为并坚信,通过了解和热爱,就会产生一种行为上的道德责任感,从而维护这个共同体健全的功能。这个共同体就是土地,就是我们赖以生存的环境。从1月份冰雪融化,动物们的复苏开始,作者以年鉴的方式记录了自己在威斯康星州的一个废弃了的农场———沙乡,着手恢复生态完整性的探索,并记录了自己对沙乡12个月份不同景象的观察。

2月是锯橡树的日子,“这样特别的橡树正在我的壁炉里熊熊燃烧,它曾经生长在那条通往沙丘的旧移民道路的边上”,随后,他依次写下去:“只拉了十来下,锯子就进入我们开始拥有这棵橡树的时期”,这几年,人们已经懂得热爱,珍惜沙乡了;再几下,开始锯入前一个年代,那是农场被废弃,一切荒芜的年代;锯子拉入20世纪20年代,立法机关开始颁布森林环境保护法;锯子拉入1910—1920年间,这是林业衰退、河水猛烈泛滥的时候,特别是在1915年,最高法院取缔了州有森林;锯子进入1910年,病虫害、旱灾使大批松树死亡,挖泥机吸干了沼泽;锯子进入1909年,立法机关削减了森林防火拨款;锯子进入1908年,森林被无情烧掉,最后一只美洲狮离开威斯康星州;锯子依次进入1907、1906、1905,直到1901年,依次又是动物的死亡、森林火灾、奇冷的冬天和干旱;锯子进入1900年,“是充满了希望和祈祷的100周年,而橡树却只添加了一道普通的年轮。”

“休息一下吧!”掌锯者喊道。于是,我们停下来喘口气。

与《瓦尔登湖》的作者梭罗相比,利奥波德的意义在于,他真正把环境问题和环境感触交与每一个个体的人。梭罗的环境保护隐含着一个前提,是通过他隐居方式折射出来的,那就是人的数量必须大幅减少,以此来制约人的活动性所带来的破坏。而利奥波德却提供了人与环境相融并存的最佳方式,那就是建立在充分认识和热爱、尊重基础上进行的人类合理性的索取。

橡树是作者尽心去讲述的例证,因为“这棵橡树没被大平原吞没,因此可以贮存80年的6月阳光”。描述橡树的时候,他的脚下是移民的大篷车队弄成的空旷的平原,此前这儿到处都是橡树,树下散落着众多的橡实和兔子。

正是真实的讲述带给了人们真正意义上的思考,沙乡也因此成为一个颇具内涵的名称,就像历史上曾经出现的乌托邦、太阳城一样。不过,沙乡的讲述仅仅构建起一代人的梦,他的努力,他的失败,他的欢乐,他的宁静,以及沙乡的努力、失败、欢乐、宁静,以及整个人类的努力与失败、欢乐和宁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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